燕子是怎样痴恋着绿杨。

重来也是无用。

【贱虫】However(上)

死侍x荷兰虫(应该?)
希望我对贱贱和小蜘蛛的理解不会变成ooc
不是傻白甜伟光正的小蜘蛛,而是叛逆期热爱无理取闹(?)的小蜘蛛。
没想好开不开车,欢迎你们给我提供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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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下最后一个数字后,Peter放下钢笔,将凌乱的纸张和练习册整理好,装进书包。随后他关上台灯,揉揉因盯久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母而疲惫的双眼。

男孩扭头看向钟表,动作幅度大的几乎让他僵硬的脖颈发出响声,不过这倒是让他舒服不少。随后他茫然的环顾了下周围,盯着书桌上的蜘蛛侠的杯子看了一会,便拿起它,准备喝点东西来清醒一下。

“嘿,Wade,昨天的果啤还剩下几罐?尽管你说过它的味道很幼稚,或许我还可以尝尝你的炒饭……”他伸手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它竟然没被关上,今天这家伙怎么这么安静?

并没有人回答他,两个都是。

Peter自觉的收回刚才没有说完的话,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了客厅乱糟糟的新沙发上。

被调成静音的电视里播放着《小马宝莉》,茶几上堆着一天前的剩汉堡和半瓶可乐,还有墨西哥卷的碎屑,和没有盖的两瓶阿司匹林。

Peter突然想抽支烟——虽然他并没试过,间接的不算。

然而,并没有香烟和火机。他们都属于不怎么热爱吸烟的人。事实上,自从接受改造以后,就连毒品都很难带给Wade什么感觉,普通的香烟给他的感觉更像是在和过滤嘴口交。

他啜饮一口凉水,直到因期末考而燃烧的大脑随着胃肠一同冷却下来。他放下杯子从沙发的缝隙里拿出遥控器,似乎想换频道却又停住,只是用指甲扣着按键的边缘。

这是他从May婶家搬过来的第六天,Wade之前租的屋子要被出售了,他兑现了一张支票,搬出了之前环境恶劣的出租区,新租的这套离市中心要更近些,兴许也更方便他做一些别的什么事。

面对Wade要求同居一段时间的真挚邀请,Peter最终还是接受了。仔细思考了一个同学出国替人看几天房的理由,费了不少口舌,总算半蒙半骗了过去。只是May婶当时看他的眼神有点意味深长。

然而,这家伙现在却离开了自己的住处。

好吧,好吧,Wade应当是生气了——尽管这很罕见,脾气暴躁的雇佣兵对他这个青春期的小子一向拿出了他有的所有耐心和好性子。他今天是有点过分了。

事情大约是这样的。

今天他的老师们似乎是集体得知美国在国际运动会上吃了四次闭门羹一样,他不仅因为走了一秒钟的神而被罚了半节课的站,等到做完值日背上书包的那一刻,Peter感觉他背着整个世界。

临近期末考,这或许是必然的,毕竟他也不是高一时学业轻松吊儿郎当的小鬼头了,最近他连夜巡都有点想暂停了——当然,他发誓那个念头只有一瞬,并且已经被他按死在了土壤里。

即使那比学业要累人无数倍,还伴随着无数的危险——就在昨天,他和死侍才从一场凌晨的恐怖袭击里堪堪全身而退。但它至少是值得的,他的黑暗,可以带给更多人光明。

Peter回到家,只希望今天他的脊椎和腰椎能少经受一点摧残。

“嘿,看看谁回来了?这不是我们的宝贝甜心吗?”

Wade穿着Hello Kitty的围裙,手里扬着锅铲挑起眉头,朝他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又回了厨房。

“我说,Wade,该不会是你来做晚饭吧?”Peter的心里夹杂着讶异与不信任,径直进了房间。他打算在晚饭前把数学以外的作业都做完。

“当然了,甜心,哥今天看了一天的菜谱,打算给你露一手。”Wade在锅里翻动着泛白的炒饭,似乎对那颜色并不满意,又倒了半瓶番茄酱,“毕竟咱们不能天天叫外卖,虽然我是无所谓,但你还需要长身体,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去向你婶婶讨教一下厨艺。”

实践出真知,Peter翻了个白眼。说实话,崭新的厨房下一秒真的不会变成爆破现场吗?他或许得庆幸这不是Wade从前的厨房,这里没有堆满枪械,弹药和武士刀。

似是因为这糟糕的设想,男孩的心情又坏了几分,却又不得不咬着笔头埋首进他今天的功课中。

“Bingo!宝贝,死侍特制的爱心炒饭出锅了。”死侍端着那一盘红通通的米饭进了Peter的房间,嘴里又高声滔滔不绝起来,“我特意加了不少胡萝卜和洋葱,还有虾和鸡肉,猪肉,西班牙和墨西哥风格的完美糅合,你会爱上它的。”

Peter还没抬头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糊味,等他写完手下的题,看见的是似乎在番茄酱里泡过的米饭,用勺子拨动那些米粒,它们软塌塌的粘成了一坨饭团。整盘炒饭传达着糟糕的意味,一如他糟糕的一天。

“天啊,Wade,这东西太奇怪了,快把它拿走,我需要专注精神。”

“你最好尝尝它,哥保证你不会后悔。”Wade在房间门口颇为期待的看着Peter,等他尝第一口。

“我是说,Wade,我现在想吃些令我愉悦的东西,兴许点个外卖是不错的选择。”Peter朝他又翻了一个白眼,抽搐一般的扯了扯嘴角。

“你先尝尝,会让你愉悦的,甜心。”Wade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厨艺的糟糕,依旧怂恿着。

“这话应该还给你,雇佣兵。”Peter低下头瞧着下一道题,转了转手中的钢笔,“一日三餐只吃墨西哥卷的家伙会做饭,这简直是,噢,就像蜘蛛侠可以百毒不侵一样的荒谬。”

Wade张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

“我今天过得已经很糟糕了,Wade,你最好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

于是男人看着他重新低下头的蜘蛛男孩,半晌拿走了那份炒饭,轻轻虚掩上了房门。

Peter起身进了厨房,盘里的炒饭被倒进了垃圾桶,锅里还剩下几口的份量,不过毫无疑问已经冷掉了,他只得用饭铲尝了一口。嗯,味道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虽然饭在嘴里粘的要命,还泛着一股糊味,不过番茄和洋葱的味道很不错。

重新回到客厅,Peter感到心里不太好受,不是物理上的,会流血的那种疼痛,比那更虚无难以捉摸一些。就像他本期待救下一个自杀边缘的人,手里却不受控制的将利刃穿透了他的胸膛。

他拿起那瓶阿司匹林,里面的药片又少了几粒,已经寥寥无几了。雇佣兵近乎不死的自愈能力并不能让他免疫疼痛,相反会加剧它,Peter最开始对他长期服用止痛药的行为有些不忍,但对方似乎毫不在意,似乎这东西真的很管用,他也就慢慢习惯了这些药瓶的存在。

是他不知道Wade什么时候在忍受着痛苦,亦或是他只是熟视无睹了?

是因为他不知道,那会有多疼——哪怕只是万分之一。自从他们认识并相爱后,Wade从未给过他这种机会。

Peter抬头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只剩下最后一丝,橙红色的光晕很快即将泯灭于纽约冰冷的黑暗中。

Wade是一定会回来的。

“……你也爱我吗,Peter?”这是Wade曾经的发问,他当时的答案是“是的”。

然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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