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是怎样痴恋着绿杨。

重来也是无用。

[策瑜]山河梦15(正史向)

乐琴消忧

孙策不语,又满了酒杯默默饮下,半晌对周瑜道,“是的,理应从戎。”他对上那双泛红的醉眼,“公瑾,你可忍得了离别之苦?”

孙策鲜有如此认真的神态。周瑜虽已醉意上头,却也只是意气风发而不失沉稳,这便放下酒杯道:“义兄这是什么意思?”孙策闻此语,噗嗤笑出声来:“这能有什么意思,打趣你罢了,你倒想成什么?”

周瑜重拿起酒杯想再舀些,这才发现坛里已空空如也。“好嘛,本要大醉此夜,不成想你竟把酒都喝完了。”孙策耸耸肩,让他毫无脾气。

暮入暗牗,远山留晖。星月并驱,涤酣者之魂,烟光凝波,引风雅之趣。

“今夜明朗,风景甚好,义兄可要听我弹琴一曲?”周瑜扶榻起身,勾起淡唇浅笑道。

“你竟会弹琴?”话说出口,孙策也觉得不妥。他这义弟本就是风雅之士,只因得他指引,才开始修炼武艺,习温兵法,所幸天资异禀,定可辅佐与他孙家。只是这文风骚骨,是去不掉的。

“你不信?我这便让你信服。”周瑜搬了七弦琴,这便往院里走。孙策随手抓件玄襦,也跟出去。

风清露水冷,天高星云阔。周瑜不禁打个寒颤,酒意退了五分,指尖发凉。正想回去拿件御寒之衣,厚襦已被披在肩上。“可仔细这身子。”孙策乐呵呵道。

周瑜见他只着衫子坐于门外,似无惧冷之意,穿好襦便道,“你这好体格,自然不需在意。”孙策只笑笑又回了屋,半晌执烛而出,置于阑上使厅内陡然明亮许多,“快弹罢,给你点上亮子,省的拨错弦。”

“拨错弦?我今天却要闭目而奏,给你闻上一闻,夜奈我何?”

即刻闭目陷于黑暗,纤纤十指拨抚琴弦,如水丝乐飘忽而飏。屈指挑抹,轻拢慢捻,烛火随风摇,琴弦颤与动,为变徵之音,闻者皆欲垂泪。孙策垂眸静闻,似将不久于离别。

男儿当拥四方山河,怀天下之志,母弟不惧孤寂,敦请远游,日后或为武将,不枉父教母育。本心如此,只念与人离别数年不得常会,不得同驾并驱,风雨同榻。

忽地想起公瑾也同是男儿,便觉此情来的古怪,细忆从前,总角交好,鲜有两人离别之时,如今于兄于友,都定舍他不得,这便放下心来。

一曲奏罢,周瑜睁眼看孙策,只见人靠于阑干闭目不语,显然酒劲上头酣睡过去。怒上心头,猛的起身跨步过去,却因脚下发飘,一个踉跄险些把琴掀翻。正欲动手,却见孙策睁开眼睛,映着烛火,深邃安静地盯着他。

“欸,这是干嘛阿?”孙策眯起眸子看人满脸忿意,不明所以开口道,“弹完了还要动手?”周瑜放下手回去扶好琴,半晌道,“周郎之曲,向来得诸人称赞。你倒好,直接睡了过去。”周郎醉酒,别有一番风姿,这般看来,倒是可爱起来。

“策一直听着,怎敢睡觉?公瑾奏得甚好,甚好……”如此讷讷而言,丝竹之事,他是当真说不出个所以然。

周瑜见他窘迫,也只道,“罢了,只是以后别指望我给你弹了。”

夜深露重,烛火摇曳,朔风砭骨,襦难御寒。孙策瞄一眼庭侧,拉起人手道,“时候不早了,回去睡罢。”

周瑜倒也真是酒劲上头了,似被抽了思绪,头脑混沌恍惚欲为天人神仙,这便回了屋去。

孙策搬起琴,朝庭侧道,“快去睡,别让母亲担心。”话毕回屋,闩好门闩。

庭侧黑暗走出一稚嫩孩儿,生的与孙策有几分相似,目光滞于房门,似还沉醉于方才的琴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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